夜雪
哈莉·奎茵被当众处死，打了马赛克的那种，虽然厚厚的马赛克遮挡住了全部哈莉·奎茵死去的场景，但这段判决还是令不少人欢呼喝醉，特别是大都会的人们。
一个女人站在新建好的大都会广场前看着那块大大的屏幕，泪流满面。
“我们终于能等来这个疯子死去的消息了！”
她手中是一瓶开了盖的酒，现在这瓶酒掉到了地上，黄色的酒液流到地上，混合着女人的泪水，满身酒气的女人翻遍了全身，只翻出来三美元的硬币，她不顾自己浑身的脏污，也不顾自己狼狈的形象，她往一个地方跑去，高跟鞋让她摔倒，可是她不曾为此皱眉，而是哈哈大笑。
沾了污泥的手重重的擦拭着满面泪水的脸，那憔悴的脸上更显狼狈，可是那双无神的眼睛第一次有了光明，在大都会被毁去之后。
她很快的爬了起来，然后去了一家花店，去买了一束百合，她还记得自己的母亲最爱百合花，她认为那是纯洁的象征。
今夜注定无人入眠，不少人选择登上推特和脸书，下载了那一段视频，将视频循环播放，女人又开了一瓶酒，倒了满满一杯，她忽然将酒杯砸到墙上。
“她活该！”
你只有比我更悲惨，我才会考虑原谅你当初对我的伤害。
女人合上了酒的瓶盖，沉沉的睡去，背景是哈莉·奎茵的惨叫和嬉笑，她面对着执行枪决的军人的时候还在笑。
“Hi,guy，你想和我共度春宵吗？”
她说，然后她就面对着黑漆漆的枪口，被绑在椅子上，看着全面武装的军人，他们甚至还带着防毒面具。
或许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，人的求生本能终于占据了上线，她不再笑了，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女儿，被姐姐抚养的露西。
于是她抬起头，对着监控摄像头祈求着。
“你能让我再见一面我的女儿吗？自从她被姐姐抱走之后，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。”
沉默的看着监控的克拉克打开了麦克风，然后对哈莉·奎茵说了一句。
“我知道你有女儿，哈琳·奎泽尔，但是既然你怜爱你的孩子，为什么不将这份怜爱分给别人呢？不将它分给别的孩子呢？多少孩子因为你们的罪恶死去？哈莉，我不会让你见到你的女儿，因为她生活在正常人的世界中，这是对你的惩罚，也是对她的保护。”
克拉克的语气极为冷硬，且没有回旋的余地。
“不，你不能这么做，我是露西的母亲！我有权要求见她一面，不用面对面，你只要让我远远的看上一眼就好！”
“不，这是为了天下被你害死的母亲、孩子。”
小丑女近乎疯狂的辱骂着克拉克，这如今的地球最高领袖，然后一粒子弹让她彻底闭了嘴，正中眉心，一枪毙命，然后那执枪的军人放好了枪，摘下了自己的面罩，在那将死之人的眼中留下了投影。
“疯子，下地狱去吧！”
克拉克用食指捻动了一下拇指，他认出了那人是谁，大都会的一员，核弹爆炸的时候，他在外面出差，于是躲过一劫，可是他的家人没有这种幸运，后来他加入了政权的军队，为了向那些疯子复仇，也为了没有战争的世界。
达米安将这一切都复述给了布鲁斯听，布鲁斯扣了一下床，握紧了拳头。
“很好，你们现在成为了新的罪犯。”
达米安摇了摇头，他脸上是对于自己胜了自己父亲的笑意。
“不，这是新制度的胜利，父亲，你本该能够做到的，可是你没有，蝙蝠侠能做些什么？暴揍罪犯，将他们扔进监狱，然后等他们下一次出逃？”
达米安将手贴上了那块强化玻璃，脸上是对于政权的狂热。
“哥谭的腐败不在于罪犯，一千万的群众随时都可能成为罪犯，这是哥谭的悲哀，也是制度的腐败，好的制度让鬼变成人，坏的制度让人变成鬼，是什么造就了哥谭源源不断的罪犯？是资本，是官商勾结，是权力的腐败，也是资本制度没有给跌落阶层的人足够的机会，东方有句谚语——鸟为食亡，人也是如此，在生存面前，一切不堪一击。你本该稳定住物价，让人们有处可依，让他们拥有工作，打击盘根错节的势力勾结，让哥谭的法律可以发挥作用，实在不行，你还可以通过政治手段将这些疯子转移到有死刑的州，让这些疯子不会制造更多的死亡，导致更多家庭的破碎，从而造就更多的拿着枪对准别人的人，父亲，你本该能做到这些，能看到这些，毕竟你对我说过，复仇是我们存在的意义之一。”
“我的儿子，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呢？”
达米安嗤笑一声，抱紧双臂。
“是两个超人告诉我的，也是民众的心声告诉我的，是他们的恐惧、希冀告诉我的，是犯罪分子的疯狂告诉我的，是私人监狱的利润告诉我的！”
克拉克对于监视这对父子谈话毫无兴趣，他将一切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文书上，看着桌子前面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，思念悄悄缠绕上了他的心头，于是他呼出了一口气，定下了一个两小时三十五分的闹钟，然后继续埋头文书。
接下来是娱乐，他们的虚拟现实技术即将投入使用，包括机器人也将被投入使用，目前是为了养老这一用途，当然，其他的用途将会看这一次投入的反响衡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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